Licht

一半黑时还有骨,十分红处便成灰

【香蜜沉沉烬如霜衍生】【润玉×原创女主】尘世浸墨,何处不染

9

瞳祭摆摆手,“我并非真想救他,只不过他恰巧落入花界。若是叫那几位芳主祖宗得知,少不了折磨一场,荼姚睚眦必报,怎会咽下这口气?到时鸟族进犯,累的还是我。”

“至于你,更是一时兴起。再说大殿也不是蠢的,我就算是不提醒,也晓得该如何做。”

“可前辈送的灵药却是推脱不得的。润玉知道前辈不在意这些虚礼,改日,请前辈吃酒。”

“我的嘴可叼得很。”

“自酿仙酒,上不得台面,给前辈打打牙祭还是够的。”

“好,我等着。”

额头花印突然一疼,耳边传来锦觅的哀嚎声,吱吱呀呀的唤得瞳祭头晕眼花。

“这丫头又在搞什么?”瞳祭翻身下床,瞬移而出,待润玉反应过来,人早已离开,空留声音停留耳畔,“今日与大殿聊的不尽兴,改日请我喝酒之时再聊个痛快!”

润玉直愣愣的望着那人远去的身影,直到魇兽舔舐他的手掌这才回过神来,“每每相遇,尽是草草收场。”

“好在每次,都算有趣。”

瞳祭顺着花印的指示来到姻缘府,见锦觅在床上疼得直打滚,眼泪都把月下仙人的鸳鸯枕打湿了。

“怎么回事?什么东西把你害的这么体面?”

“我也不知道啊,我今日就呆在姻缘府哪也没去,净给天界这些个小宫娥变花打络子了。”锦觅见到瞳祭坐在床边,也顾不得疼痛难忍的肚子,连忙起身爬到瞳祭肩头瞎哼哼,鼻涕眼泪流了一脸。

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崽子,瞳祭见了心疼得要命。哪里还管脏不脏,用衣袖替她擦拭着脸庞,半搂在怀里柔声安慰,“我不在这半日里,你可是偷吃什么东西了?”

“我未曾吃什么呀……哦对了!栖梧宫的仙娥也来找我要花,临走的时候给了我两枚朱雀卵,我吃了不久,肚子就疼了。”

得知此时,瞳祭也来不及训她,连忙运起灵力送入她的小腹,替她将朱雀卵的灵力逼出来。

半柱香后,瞳祭擦了擦她额前的冷汗,轻轻把她放在床上躺好,“可觉得好些了?”

待锦觅点头,瞳祭方才卸下眉间的紧张,掐了一下她的鼻尖,“不过三百年灵力,也值当的你用命去换,这下好了,没了三百年灵力,一只手也能算出来你还剩多少。”

“三百?!”锦觅瞪的两眼圆圆,这就要爬起来。瞳祭哪会由得她胡闹?直接摁了回去,“我来的再晚些,你连这条小命都搭进去了。”
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我与那仙娥无冤无仇,她为何要害我?”

“她本是好意,只是你体质偏寒,属水,这朱雀卵是至阳之物,属火。你吃下去必定相冲,如何消化得了?”

“我就是土生土长的小葡萄,这些个弯弯绕绕我哪里记得清楚明白?再说了,姑姑不也是水火皆能驾驭?我还以为……”

“我可再不敢说你聪明了,”瞳祭一拍锦觅脑门,只觉头大,“叫我姑姑,我就真与你同属一族了?水镜里那老萝卜头说了多少年我的故事,我是天地怨煞所化,万物都可吞噬,小小的水火相冲又能奈我何?真当我是摆在那里好看的。”

说着,她起身倒了杯水,缓步走回,扶起锦觅喂她喝下,“丫头,我知你死活要上天来就是为了你那好友肉肉,但这件事急不得。即便我现在把万年灵力全部给她,她现在也恢复不了人形。”

“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呀。现在好了,白白又没了三百年灵力。”锦觅撅嗒着小嘴,一脸懊悔的样子直教瞳祭无可奈何,“你呀你,当初不惜跟我闹翻,死活都要溜出去看看,这才给肉肉招来祸事。”

“修炼非一日之功,绝无捷径可走,我也不例外。既然来了这天上,你便跟着学一学,省的下次兴起之时能有自保能力,不至于一个惨字收场。”

“不会的不会的,我绝不会再把姑姑锁起来了。”

瞳祭戏谑的望了她一眼,随后盘腿而起,打算调息一番,“丫头,往日在水镜,你不愿修炼我也就随了你。但如今,你死活要出来闯荡一番,所以学些自保的法术也很有必要。”

“你总不想,我一辈子就这么跟着你吧。”

“谁说的?我就是这么想的呀,”锦觅熟练的抬起瞳祭搭在右腿上的右手,然后把脑袋放了上去。找了个合适舒服的位置,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姑姑事事以我为先,教我是非善恶,从不强迫我做任何事。这样的日子我才过不够呢!”

“姑姑放心,我会好好修炼的,只是废柴了这么多年,想必用功也不会有太大长进。”

“不过,反正有姑姑在,什么事情没什么好担心的。我还是做我的小葡萄,有姑姑护着,护一辈子……”

到底是被朱雀卵害惨了,锦觅越说声音越小,渐渐没了声响,呼吸变得沉缓,小脸不自觉的蹭了蹭瞳祭的大腿,笑着睡下了。

瞳祭面目越来越柔和,右手替锦觅把凌乱的发丝梳理到耳后,笑里带了些怀念,“这趴在别人腿上睡觉的习惯,还真是随了梓芬丫头。”

“也是,原本就是答应好的要护你一世周全。水镜里护是护,在这天界护就不也是护了?”

“安心睡吧,有我在,什么事都用不着你担心。好好玩就是了。”













话分两头,瞳祭走后没多久,旭凤就跑到了润玉的璇玑宫,美其名曰——治伤。

“你到底是来替我治伤的,还是来向我讨酒吃的?”润玉笑着给旭凤斟满酒杯,眼见着那人继续胡说八说,“自然是来替兄长治伤的,只不过兄长伤已见好,无需我再费力。”

“上次花界那位捣毁我的酒窖,一壶好酒都没给我留下,没办法,只能顺便讨兄长的酒吃了。”

“瞳祭前辈……倒也是有趣的紧。”想起方才假醉的人,润玉就止不住想笑,“她答应过先花神不为难天界众人,但又因为旧事咽不下这口气,这才折中想了这么个恼你的法子。”

“当年之事,的确是母妃之过。”旭凤神色一暗,“所以当她在水镜看见我时那般火大,也不是没有理。”

“我倒是有些羡慕兄长了,那日初见,瞳祭前辈看你的眼神可没那么吓人。”

润玉笑着摇摇手,“你我同为父帝血脉,她起初又怎会对我没有敌意?”

“所谓日久见人心,前辈倒也没有传闻一样凶神恶煞是非不分,待她知晓你的性情,自然也就不会如此行为了。”

“听兄长所言,你们两个见了不止一面了?”

“前辈喜酒,夜里时常喝酒四处闲逛,我布星而归,碰到过几次。初识她嘴中虽不曾言明,但眼里也是抵触的,后来就好了。”猛地,试着腿上有什么东西,润玉低头一看,竟是红线一根。

再抬眼,旭凤也是相同神情。

“叔父~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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