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icht

一半黑时还有骨,十分红处便成灰

【月上重火衍生】【上官透×原创女主】迟一点,天上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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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唇伤口被摁的有些疼。

离得很近,迟迟轻而易举望到了上官透眼底的疯狂。

他有些着魔了。

抬手按在他的后颈,迟迟将人带到自己面前,用还在渗血的唇吻上那人的苍白。趁某人意乱情迷时一牙咬开皮肉,二人的血就这般交融于一处。


“你是我命里注定的小煞星,离了你,我也活不成。”


银丝未断,几乎是唇碰唇的喃语熏红了上官透的双眼,迟迟笑开了花,抬头在上官透额前狠狠嘬了一口。


她道:“上官透,招惹了我,永生永世你都别想独行。”


“我盯死你了。”















命中注定的事情怎会轻易更改?太子一求再求,不过只求来了上官一族可以探视罢了。

“父皇咬死了不放重火宫的宇文长老,人已经推去斩首了。”太子叹气,朝上官透拱手赔罪,“消息散的很快,父皇有意放线钓鱼,小透,你需尽快联系重宫主他们,万不能鲁莽。”

“我父亲……何时行刑?”

“后日。”

上官透没有站稳险些摔倒,迟迟将他扶住,朝太子说道:“敢问太子,现下是否可以探视国师大人?”

“可以,我马上去安排。”

上官透猛地把住迟迟手腕,力气大的很,“你陪我。”

迟迟根本顾不得太子,抵上上官透额头,细声安抚已经濒临崩溃的人——


“不怕,有我在。”






天牢阴冷潮湿,没有几处露的进阳光。上官行舟见到上官透,愤怒大于惊讶。

“我不是告诫过你,赶紧走吗?你为何还在这里!”

“我不能眼睁睁瞧着父亲为我去死,自己逍遥快活,”上官透眼角染红,死死攥住父亲的左手,“父亲,我……我心慌的厉害,我想不出解救之法——”

“我不要你救我,我要你活着透儿,你明白吗?”上官行舟打断上官透,回握他冰凉的双手,语重心长,“我与鲁王政见不和非你之因,你不过是他对付我的一个借口罢了。没有你,没有重火宫,我同样会有这一天。”

“你以为官家真不明白其中关窍?错了,他明白,也正因为他明白,更要处死我。”面对上官透一脸惊愕,上官行舟倒是暗自窃喜儿子聪慧,一点就通。

“儿子犯错,身为人父自然维护,更何况他是天子,更不能因儿子影响皇家威仪。还有就是……”

“还有……就是鲁王此举虽然危险,但若功成,利益不小。”

“就算是不成,弃子而已,丢了又能如何?”上官行舟替上官透拂去泪水,本想拍拍肩膀算作抚慰,可见到自己双手伤痕累累满是血迹,又见到上官透一身雪白,便放下了。

他要他干干净净。

“回去之后,不要想着报仇。大好男儿,不该被仇恨蒙蔽,透儿,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。”

“我若连父亲都救不了,怎么去做大事?”

“透儿!”

“父亲!!”上官透一拳打向落坐的石床——坚硬无比,稻草浅浅铺了一层,又冷又潮,“我知你要我看顾母亲姐姐,要我保护武林,要我好好活着……可是父亲,我做不到……”

上官行舟眼见上官透趴在自己膝头,小声啜泣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劝慰。

在牢门口把风的迟迟吸着鼻子,惆怅的喃喃自语——


“得,这孩子以后算是再也哄不好了。”


“姑娘……”听到迟迟所言,上官行舟叹下口气,轻轻唤了一声门口落泪的迟迟,迟迟匆忙擦了泪,顶着一双红眼进来。

“国师大人。”

“老夫此生,遗憾太多,最遗憾的,莫过于我儿,”上官行舟揉了揉伏在他膝头的上官透,突然想起什么,笑得温柔情深,“昨夜,我梦到透儿的娘了。”

“她还是如当年那般美艳动人,她问我透儿近况,我说,透儿遇上了这世上最好、最爱他的姑娘。”

“她让我快些定下婚期,莫要放走了姑娘……我应了。可眼下,我怕是见不到透儿着喜服了,”上官透抬头望着上官行舟,后者却未瞧他,一味与迟迟说话,“因此……虽然荒唐,可老夫希望姑娘能应我这件事。”

迟迟隐约猜出大概,用匕首从外衫上割下好大一块,咬破指尖,点了朵花在上面。随后轻轻盖在头上,双膝落地。

她试着身边有人跪下,二人就这般默契的冲上官行舟磕了三个头。

随后,她被人扶住肩头,顺着力道稍稍转身,白纱被人掀起,抬头一望,谁的脸上不是泪痕满满?

出了天牢,上官透回想着上官行舟最后心满意足的大笑,突然转身说道:“迟儿,我想——”

“嘘!”迟迟捂住上官透,看着他笑了,“就知道你憋不长,没出息。”

“去看看夫人吧,有些事,是需要商量商量的。”















窦佩蓉听了二人计划,只是放下了手中茶盏,并未搭话。

上官透有些急了,“母亲,现下国师府不安全,母亲必须与我离开,这样后日我才能安心将父亲劫出。”

“你要劫法场,你有几成把握?万一薛烈设伏,神仙来了都救不得你。”

“从天牢去法场的路共有三条,未免鲁王使诈,我与一品透仍旧走规定好的押送之路。宇文长老问斩,芝儿他们一定坐不住,到时还有老林头,便由他们走另外两条路。”

“月上谷才有多少人?你们兵力分散,如何斗得过禁军?”

“我们可以去仙山英州借些人,自古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只要鲁王以为我们中招,就不会是毫无胜率。”

“士别三日,刮目相待啊,”窦佩蓉冷哼一声,眼底却是赞许,“布置还算周密,长进不少。”

“我也不是白下那么多棋的不是?”

“透儿,”如果未记错,这是窦佩蓉第一次这样唤他,“领着小迟,到我面前来,磕三个头。”

“……您要做什么。”

“终究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,他对我无情,我却不能无义,”窦佩蓉眼眶微红,未落半泪,“儿大不留,想做之事放手去做。成,咱们一家团圆,败,也不失你们上官儿郎该有的风采!”

“您到底要干嘛!!!”

“你要做之事忌拖累顾虑,若我此时跟你离开,薛烈必定生疑,那才是真的坑害了你,”窦佩蓉温柔浅笑,头一回替上官透整理了鬓间碎发,“我是国师府的当家主母,更是你名义上的嫡母,纵我如何如何恨你厌你,二十年了,多少也生了些情分。”

“我哪也不去,就在这等你,后日午后,若等来的是你,我便随你走,若不是你……我绝不让他路上孤单。”

黄泉路,我陪他走过

或许你的母亲一直在路上等他

可那又如何?

我偏要勉强,偏要固执的陪他走,就如同这勉强换来的一世夫妻


虽有遗憾   不曾后悔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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